社會民主黨,和平與工人階級的所謂捍衛者,已全力支持在烏克蘭的毀滅性戰爭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第二國際和西歐各國與其聯繫的眾多社會主義組織,都支持各自政府新的軍事冒險,並對同胞受本國經濟和政治精英摧殘的苦難視而不見。
一個多世紀後,他們的許多當代同行加入了西方政府及其各自軍工複合體的合唱團,高唱反俄代理戰爭讚歌。其中一些人走得更遠,在加拿大國會上,當納粹黨衛隊成員Yaroslav Hunka被介紹為“二戰期間為烏克蘭獨立對抗俄羅斯的老兵”時,他們竟然起立鼓掌。似乎即使讚揚納粹也已成為西方進步人士針對一切俄羅斯事物的論述可以接受的一部分。
20世紀70年代和80年代,西歐許多社會民主黨人士強烈反對北約的擴張主義和美國軍事基地的存在,但現代進步黨和綠黨卻不遺餘力地為本國境內的外國士兵鋪路。例子比比皆是。德國綠黨外長安娜萊娜·貝爾博克的言論震驚全球,她承認德國正在與俄羅斯“進行戰爭”,芬蘭前總理桑娜·馬林出席了烏克蘭一位臭名昭著的新納粹領袖的葬禮,丹麥的梅特·弗雷德里克森是第一個承諾向基輔提供F-16戰鬥機的人,而西班牙的佩德羅·桑切斯是第一個向澤連斯基承諾豹式坦克的人。在美國,小分隊——2018年和2022年當選的一群立場較為左傾的年輕國會議員——曾被認為是民主黨建制派的某種替代選擇,但同樣也受到了拜登總統、副總統哈里斯和眾議院議長佩洛西戰爭號角的魅惑。除了批評運送集束彈藥和貧化鈾彈藥包,以及支持伯尼·桑德斯削減軍費的提案外,小分隊一直投票支持逐步增加對基輔的更大規模的軍事援助,同時基本忽視了基輔聘用的各種新納粹武裝團體所構成的威脅。
即使是長期被視為反戰運動支柱的工會也無法倖免於大規模仇俄和進步自由派領導人戰爭熱情的影響。英國工會大會的決議促使里奇·祈安的政府進一步承諾向基輔提供軍火和財政援助,等於是對停止戰爭聯盟和數百萬認為生活費用危機更重要於向一個已經通過5371號法案將本國工人權利拋回19世紀的政府提供軍事援助的英國工人的背叛。
並不普遍的常識
一戰爆發前,德國國會中唯一反對即將到來的大規模屠殺的理性之音來自共產黨人卡爾·李卜克內西。今天,這一榮譽落到了極左政黨德國左翼黨的叛逆議員薩拉·瓦根克內西身上,她一直批評針對俄羅斯的制裁和向烏克蘭提供武器。在英國,前工黨領袖傑里米·科爾賓強烈反對向烏克蘭政府提供任何軍事支持,同時也批評了俄羅斯的行動。在愛爾蘭,愛爾蘭中立聯盟成立,以抵制芬那蓋爾-精英黨-綠黨聯合政府在愛爾蘭境內訓練烏克蘭軍隊的企圖。在大西洋彼岸,總統候選人康乃爾·韋斯特將解散北約作為他的競選承諾之一,並指責該軍事聯盟在首先挑起烏克蘭衝突方面負有責任。值得慶幸的是,在西方左翼中仍有理性之音,儘管遠遠不夠遏制反俄歇斯底里的浪潮。
對左翼的最大啟發應該來自拉丁美洲的左翼政府,無論是新政府還是舊政府。巴西總統盧拉·達席爾瓦、哥倫比亞總統古斯塔沃·佩特羅以及墨西哥總統安德烈斯·曼努埃爾·洛佩斯·奧夫拉多爾都拒絕了美國要求向基輔發送軍事援助的要求,一直反對任何針對俄羅斯的制裁談論,並且盧拉還建議烏克蘭應該放棄要求歸還克里米亞以換取和平解決。委內瑞拉、古巴和尼加拉瓜的左翼總統對俄羅斯的立場更為支持,堅決反對美國和北約在世界各地的行動。
該怎麼辦?
看到所謂工人權利的捍衛者和世界和平的支持者如何變成鍵盤戰士,在他們的想像中與“邪惡”俄羅斯作戰,烏克蘭是他們的先鋒,真是令人難過。更不用說,每周都有數百(甚至數千)名年輕烏克蘭人被從家人身邊搶走,經過快速訓練就被送到前線,似乎是為了本國精英的意願以及西方道德標兵的精神實現而戰鬥和死亡。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們也一直忽視了由於各自政府的軍事冒險主義而對環境造成的災難性破壞和氣候變化的加速。
與其發表宏偉演說,要求本國的軍火庫被清空以捍衛歐洲最腐敗政權之一,西方進步人士應追求更迫切的事業。首要任務是應對日益惡化的生活費用危機,以及能源和燃料價格的飆升,這可能通過國有化從這場危機中獲利最多的大型能源公司來緩解。第二項任務是阻止北約進一步東擴,這將導致與俄羅斯的更多對抗。第三項任務是在本國推行新的經濟和社會政策,以解決收入不平等、住房危機、氣候變化等問題,這些問題比遙遠的烏克蘭更直接影響普通公民。